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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河南人造鉆石能否把戴比爾斯拉下神壇？平安春運河南人造鉆石能否把戴比爾斯拉下神壇？故事還要從頭說起。1997年夏末的一個晚上，英國超模娜奧米·坎貝爾在南非受邀參加了一場由曼德拉主辦的慈善晚宴，一同出席的，還有剛剛上任的利比里亞新總統，查爾斯·泰勒。宴會上，查爾斯·泰勒對素有“黑珍珠”之稱的坎貝爾小姐十分感興趣。當晚，兩名陌生男子敲開了坎貝爾的房門，并奉上了一小袋“臟兮兮的石頭”。見慣了名貴珠寶的坎貝爾對這些石頭有些失望，但她沒有想到，就是這小袋東西，讓她在13年后收到了來自聯合國塞拉利昂特別法庭的傳喚，她更加無法想象的是，這些小石子經歷了多少戰火，搭上了多少條人命，才最終送到她的手上。鉆石，一種在特定溫壓條件下形成的高密度碳結晶體，它的成分極其純粹，但自從這種小石頭進入人類社會，就被賦予了太多復雜的情緒，大多數時間里，它代表著愛，與財富。而在今天的故事里，它意味著欺騙與鮮血、壟斷與權力，尤其最近幾年，爭議不斷的鉆石還成為一些人針對中國的借口，眼紅心熱的海外資本家們忌憚起這股神秘東方力量，并試圖加以干預阻止。而所有故事，還要從一個鉆石黑老大說起。戴比爾斯的“壟斷游戲”說起賣鉆石，那就不得不提到那個遠近聞名的鉆石巨頭，戴比爾斯，圍繞著它的始終有兩個關鍵詞：壟斷和營銷。而且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戴比爾斯就是憑借著這兩個法寶，控制著幾乎全世界的鉆石交易。雖然如今鉆石行業的老大已經不是戴比爾斯了，但是戴比爾斯定下的整個鉆石行業的規矩和它在業界的聲望并沒有變。提到鉆石，他們的那句經典廣告語“鉆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也是人們心中的經典。而說起戴比爾斯，就不得不提到這個關鍵人物，他就是戴比爾斯的創始人，塞西爾·羅德斯。塞西爾·羅德斯到底是怎么一手建造起龐大的鉆石帝國的？和很多富商一樣，塞西爾·羅德斯最開始也是個機會主義者，而且是很有本錢的那種，19世紀末，南非金伯利地區爆發淘鉆熱。家境殷實的塞西爾·羅德斯看中這個機會，買下很多金伯利礦區的產權，不久成立了戴比爾斯公司。但這個時候，戴比爾斯還不是什麼巨頭，當地大大小小的鉆石企業還有很多，尤其一家最大的名為金伯利中央的公司掌控著大量鉆石礦區的產權。當時，戴比爾斯和金伯利中央也都將對方視為眼中釘，在進行了一系列惡性并購競賽，僵持不下后，塞西爾·羅德斯決定，這個敵人，留不得了。他先是授命戴比爾斯的股票經紀商不計代價收購金伯利中央公司所有流通在外的股票，然后更絕的是，從敵人內部尋找突破口，買通了對方的高層。里應外合，很快兩人暗地里聯手控制了金伯利中央公司，在金伯利中央其他董事的一片謾罵聲里，塞西爾·羅德斯和巴爾納托宣布，金伯利中央公司原地解散。隨后，塞西爾·羅德斯發動“鈔能力”，開出了5,338,650英鎊的天價支票，將該公司資產全部購入。這一仗打贏后，戴比爾斯成長為真正的鉆石大戶，塞西爾·羅德斯的“壟斷游戲”也正式開始了。他率領著手下的狼性團隊，拿地、并購，開發新礦，十幾年的時間里，戴比爾斯一度掌握了全球90%的鉆石礦產。但是，到目前為止，這個游戲的真正奧義還沒有顯現。精明的塞西爾·羅德斯從一開始就很清楚，鉆石的價值并不在于其本身，而在于它是否稀缺。沒錯，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是在為這一刻做準備。控制了鉆石源頭，老羅又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決定：減少產量，減少供給，那因為稀缺，價格自然水漲船高。減少產量后，塞西爾·羅德斯只給特定的一批中間商，按時發放，正確數量的鉆石原石，這就是珠寶行業里著名的“看貨商系統”。我們國內的珠寶品牌周生生、周大福也都曾是戴比爾斯的看貨商成員，因為在壟斷的背景下，只有加入整個系統，才有資格做鉆石生意。而這個“系統”，一直沿用了一百多年。當然了，把控鉆石礦源頭，也只是在上游形成壟斷，真要把這些小石頭轉換成財富，還是要靠下游成千上萬的普通消費者。而說到營銷塞西爾·羅德斯的繼任者們，做出了堪稱20世紀最成功的營銷案例。血鉆，血賺？戴比爾斯覺得，既然要擴大市場，那就需要給普通人買鉆石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這個理由就是：婚姻。把愛情和鉆石綁定起來，一個全新的產品：鉆石婚戒，誕生了。要證明愛情，這個意向最好是要美好的、稀有珍貴的、最好也沒什麼實際用途，更能體現愛情的純粹。你愛她嗎？你用什麼證明你愛他？連顆鉆石都沒有，憑什麼結婚？這種強盜邏輯很快就在戴比爾斯豪擲千金的影視營銷和廣告代言里四處蔓延。事實證明，這波市場教育非常成功，50年代的美國青年想要結婚，第一件事就是攢夠一枚鉆戒的錢。直到現在，美國人依然十分熱衷鉆飾消費，在全世界的鉆石消費里排名第一。當然，戴比爾斯想要的遠不只是美國市場，而是向全球市場進軍，各地文化差異，戴比爾斯非常善于挖掘文化的差異和利用人們的心理。70年代，日本經濟崛起，戴比爾斯故技重施。“告訴我，在自己理想的女人身上花三個月薪水，是男子漢的行為嗎？”“娶自己心儀的老婆，不花上3個月的工資，你還算是個男人么！”這種廣告詞在美國可能激不起什麼水花，但在深沐“恥感文化”的日本，還是成功撩撥到了一大批大老爺們兒微妙的虛榮心。戴比爾斯告訴日本人，“花三個月的薪水”是一種社會期待，只有滿足這個期待，你才會被社會認可，才能做合格的丈夫，這是一個男人擁有幸福的第一步。恒久遠的鉆石，流傳進日本，又形成了一種新的傳統，90年代高峰期，日本一年的鉆石銷售額就超過了20億美元。趁熱打鐵，戴比爾斯緊接著又瞄準了印度，這一回，戴比爾斯將鉆石描繪成“翻越種姓階層的門票”，開始在印度中產人群里暗戳戳地種草……從北美到東亞，結婚需要鉆石的觀念在全球越來越普及，比起愛情，世界各地的青年男女，似乎更加愿意相信鉆石的純潔與堅定。只是他們還不知道，那些體面的光芒背后，其實還藏著猩紅的一面：1998年，一份報告《暴戾的買賣》揭露了血鉆來源的殘酷。許多南非居民被當地軍閥逼迫開采鉆石，他們被槍口指著后背，潰爛的雙腳泡在泥水里，終日低頭淘澄著砂石，如果誰敢私藏一顆，就會被當場槍決，血水混合著泥水再緩緩漫進藏著鉆石的礦坑里。馬斯克開篇提到的超模收到的小禮物，就是利比里亞軍閥頭子查爾斯·泰勒壓榨人民得來的“血鉆”，軍閥拿這些鉆石換了錢購買軍火，招募士兵，實際上，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鉆石都被毫無節制地用來支援非洲內戰。如果不是這份報告揭露了此事，誰能把這樣的暴行，和那些亮晶晶的小石頭聯系到一起？這些鉆石的來歷，鉆石商們真的不知情嗎？當然不是，只是在一定程度上，鉆石商人們其實更在乎鉆石的數量和成色，而不是它的來源，記者坎貝爾也在調查后表示，戴比爾斯并不討厭“血鉆”，也不care他們是怎么來的，只是忌諱公眾對“血鉆”的關注會威脅到鉆石業的“浪漫形象”，畢竟，鉆石的絕大部分價值，都建立在這些形象上。為了挽回形象，也為了進一步阻止事情惡化，戴比爾斯與世界鉆石理事會（WDC）等組織聯合搞了“金伯利進程”，來規范鉆石收購渠道，杜絕“血鉆”的流通。但事實上，金伯利進程存在很多漏洞，在進程實行了多年后，安哥拉地區仍被曝出“血鉆”重現的新聞，而且即使在今天，也沒有任何組織可以確保，市面上流通的天然鉆石100%不沾血。金伯利進程也因此被很多媒體批評為：更像是鉆石行業對名聲的一種“挽回”。2006年，由小李子主演的電影《血鉆》在全球引起了巨大轟動，雖然戴比爾斯和世界鉆石理事會（WDC）第一時間站出來撇清關系，但仍然無法阻擋人們對鉆石興趣的快速喪失。培育鉆石，神秘東方力量天然鉆石因為“血鉆”風波的影響，失去了很多忠實消費者。而且隨著新的鉆石礦一個又一個被發掘，戴比爾斯全球控制的鉆石比例，已經在24年里，降了49.2%。（1994年84.2%-2018年35%）而另一面，就在鉆石巨頭們還在一邊努力挽回形象一邊互扯頭花時，一股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正在悄悄崛起。如今全球珠寶級別的培育鉆石原石里，約有一半都產自中國，而在中國制造的鉆石中，有80%來自河南。問題是，這中間的變數，為什麼是培育鉆石，還有，為什麼是中國河南？首先，培育鉆石和天然鉆石，除了出身，在物理、化學以及光學性質上，一點區別沒有。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培育鉆石，是在實驗室里“長”出來的，可能會比天然鉆石更純凈一些。許多培育鉆石公司為了更配合人們購買天然鉆石的習慣，還會給培育鉆石降低一下品質，額外加一些雜質。如此一來，問題就出現了。一個稀有物品一旦走上流水線，就會大幅貶值。這是一張目前國內知名鉆飾品牌的鉆戒價目表，我們可以看到，品牌旗艦店里30分的D級天然鉆戒，最便宜的也要賣到13000元，而最貴的能賣到35000元。而同級別的、同大小的培育鉆石鉆戒，一般價格只有3到5千元，大概天然鉆石14的價格，有這樣的價格優勢，同樣是高品質，培育鉆石自然越來越受歡迎。我們再看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是河南？中國是一個鉆石礦極為匱乏的國家，河南也沒有鉆石。但在河南鄭州，有一個三磨所。1963年，三磨所的工程師，就用這樣一臺金黃色的六面體機器，成功合成了中國第一顆人造鉆石。在那個時候，培育人造鉆石的初衷，是擺脫中國金剛石長期依賴進口，產生的卡脖子的情況，完全沒有賦予它商業和消費的屬性。不過也是從那天開始，三磨所已經在悄悄變成中國培育鉆石的黃埔軍校。最近幾年，中南鉆石、黃河旋風、豫金剛石在這片鉆石土壤上依次崛起。尤其是去年九月，一家名為“力量鉆石”的河南企業在深交所上市，首日股價暴漲11倍，實控人李愛真、邵增明母子以近百億身價一度成為河南商丘新首富。中國培育鉆石的企業數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從13年的58家，增長到了現在的3千多家，形成了產業集群，短時間內成長到了可以讓人忌憚的體量。但一旦有人試圖破局，必定首先會受到既得利益者的打壓。而中國面臨的，更是一份承擔不起的“罪名”。時針撥轉到去年11月，中國的培育鉆石國家標準即將出臺，“培育鉆石”四個字將被寫入國家標準。建立國標，無論是對于消費者還是對于鉆石行業，都是好事，但是，一份來自海外組織的文件卻試圖打斷這個進程。落款是包括“世界鉆石理事會（WDC）”在內的六大海外珠寶協會的主理人簽名，這幾個組織，放到美國警匪片里，可能就是國防部加上FBI再加上美國總統本人的派頭。但就是這么幾個在行業里說話最好使的人，聯合起來反對中國以“培育鉆石”命名，意思就是不承認中國培育鉆石的價值。那不叫培育鉆石叫什麼呢？他們的建議是可以叫“實驗室培育鉆石”，或者“合成鉆石”。但“實驗室”三個字對于消費者來說太不友好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虛假”、“廉價”。說來也好笑，一百多年來，天然鉆石巨頭們也沒少明爭暗斗，中國培育鉆石的崛起，反而給了大家一個一致對外的理由。驚動這么多巨頭下場，甚至不惜上升到宣誓主權的層面，其實反而證明，面對中國培育鉆石的崛起，他們已經無法破局。曾經的贏家戴比爾斯，面對的是更大的窘境。培育鉆石沒有人工開采的原罪，價格還越來越便宜，眼看著自己花了一百年教育出來的市場正在一點點凋零。2018年，戴比爾斯推出人造鉆石品牌LightboxJewelry，自己人給出的品牌定位是“不罕見”、“不貴重”、“只適合在無意義的場合佩戴”，1克拉裸鉆僅定價800美元，還常年缺貨。表面上是高調入局，實際上就差直接告訴你：人工鉆石，啥也不是。俄國有一家鉆石公司（BITCARAT），更是奇思妙想，甚至用上區塊鏈技術，在所有天然鉆石上打上一個印記。他們這些看似不理智的行為，目的都是為了在天然鉆石和培育鉆石之間搞出一個鄙視鏈，但這也可能是最后的倔強了。當前，天然鉆石和培育鉆石的爭議還在繼續，這場行業顛覆競賽中，設局和破局者還在不斷涌現，在這中間，最關鍵的我們，也就是消費者，也開始更多思考鉆石的本質。培育鉆石，是否也能代表愛情，傳達祝福；天然鉆石，是不是一直被過度的儀式感綁架了？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給出不同的答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作為挑戰行業的勇者、超硬材料技術的推動者——中國，做出了小小的成績，這份努力和勇氣，不應該被打壓。來源｜36氪財經（ID：krfinance）氪星研究所ICphotoend科普君在這等你哦~往期推薦刷新認知！我國科研人員首創“永不融化的冰雪”2022-02-06春節返程，聽說90%的人后備廂長這樣？!2022-02-06“翊鳴”驚人！小栓子，決賽見！2022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